(四十五)(1/ 2)
魏凌允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。他还很确信,他爸爸应该也忘不了。
那是他俩暑假回来第三天,前一晚俩人还煲电话粥用情侣号嘀咕了几个小时,那会儿他隐隐觉得哪儿不太对劲,就问了问,余蓓只说自己太紧张,晚上都睡不着觉,让他一口气哄到了快凌晨三点。
这个暑假魏凌允准备做家教赚钱,盘算好一早起来就去市里那个有名的“蹲点儿桥”竖个纸牌子等着路过的家长看中。
日历上七、八月份的大型招聘会他全打上了勾,本地的省会的一共有快十场,他打算起码靠家教自己负担起路费。
听说最近房地产市场挺热,他寻思实在不行先在省会当个销售,一步步跳向首都也好。
他妈靠着之前做小生意积累的人脉打算从头再来,这两天在外地考察货源,不在家。
早晨七点多,爷俩一起随便吃了一口,他爸就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上班。
一开门,魏家爸爸就吓了一跳——是真的往后小跳了半步,跟着惊讶地说:“蓓蓓,你在这儿干什么?为什么不进来啊?”
魏凌允一口白粥差点呛得从鼻子里喷出来,踢翻了个凳子跑向门口。
余蓓坐在他家门外往上走的楼梯最下面一阶,满脸惊慌,像只被什么凶猛野兽追击的兔子,胳膊都在微微发抖。
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手忙脚乱把她叫了进来,门才关上,她就哇的一声哭着扑到了魏凌允怀里,连魏叔叔就在旁边看着都顾不得了。
拍背拥抱安抚了足足十多分钟,余蓓才抽噎着冷静下来。
看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魏凌允他爸皱着眉往里屋指了指,说:“不方便让我听,你们就进去说。”
以成年人的经验,他能判断出来,未来儿媳妇似乎遇上大事儿了。
他只好拿出手机,给单位去了个电话,说今天上午可能晚点儿到。
反正他现在也就是个闲职,去了坐办公室接接电话,晚点儿去让等人接班的小伙儿多呆一会儿没什么。
魏凌允没有爹那么冷静镇定,一进屋就关上门把余蓓扶到床边坐下,紧张地问:“怎么了?你咋这么早就过来了?出什么事儿了出什么事儿了?”
余蓓双手抓着他的指头夹在掌心,还没开口,泪珠就又啪嗒啪嗒掉了下来,哭了一会儿,才说:“我……我下面……见红了。”
“啊?”魏凌允的脑子有点短路,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“怀孕了不是就不来月经了吗?”
“对啊,可是……就是来了,颜色也不正常,可深了。”她穿得不多,对他也没什么好羞涩的,掀起裙子把裤衩往下一褪,露出里面垫的卫生巾。